肖清兰悬了梁。
一是因为夏若云。
肖十二到底是发配了,还是黥面发配的。
夏若云原先说得好听,只需肖清兰跟肖廷延求情,成与不成都感念肖清兰的恩情。判决下来的时候,却当场晕了,醒过来便找上门来,大骂肖清兰,言语难听至极。
别的倒也就罢了,还说了些“素日里,姐弟两个关门闭户,谁知道躲在里面g的什么瓜田李下的丑事”。
夏若云说的时候,不过图个嘴上痛快,并不真的知晓什么,偏偏肖清兰是真的问心有愧,那夏若云说的话,便一字一句都像在戳她的脊梁骨。
二是因为苏强。
那天肖清兰的衫子缝好了,叫苏强来试穿。
苏强不穿,肖清兰好言好语地哄着,他g脆一把将衫子夺了过去,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,最后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“娼妇”,然后扬长而去。
这窝囊的男人,不敢违抗肖廷延,眼看着妻子受辱,肖廷延叫他滚便当真灰溜溜地滚了,没有半点血X,转头却将气撒在妻子头上。肖清兰气得手脚冰凉,伤伤心心地大哭一场。
哭过之后,肖清兰抹了脸上的泪,转念又想,是啊,她新婚夜被庶弟JW,不以Si明志保全贞洁,却还苟延残喘地活在世上,致使事后又受了许多次j1Any1N,当真是寡廉鲜耻的娼妇。
与其这样活着受辱,辱及家宅门楣,不如Si了,一了百了。
肖清兰钻了牛角尖,便悬了梁。
肖清兰踢了凳子,脚下一空,白绫勒住脖子便渐渐喘不上气来。
恍惚中,肖清兰看见虚掩的门缝里闪过桃喜的身影,她忧心这自小养在身边的丫头会冲进来救了她。桃喜却没有,她在门口徘徊数下,肖清兰恍惚的视野里便瞧见那翠sE的罗裙一时遮住了门缝里透进来的光,一时又没有,最后,那一线的光被完全遮住了,因为桃喜阖上了门。
这是肖清兰看到的最后的场景,眼前一黑,她便人事不知了。
肖清兰再度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,
守在床边的小丫头十分伶俐,肖清兰一动,她便揭开了床帐:“燕儿姑娘,你醒啦?”
燕儿姑娘?肖清兰张嘴,才觉得喉头刺痛,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:“啊……”
小丫头连忙握住了肖清兰下意识要去抚脖子的手:“姑娘的脖子受了伤,虽然已经上了药,但一时还说不出话来。好在大夫说了这药十分灵光,至多七八日的功夫,姑娘便能再度开口说话了。”
这里是哪里?肖清兰说不出话,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小丫头。
小丫头却是一拍脑门:“瞧我这糊涂的,公子说了,燕儿姑娘醒了,要第一时间禀报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