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工厂里,众人四处搜寻,林冬雪、陈实、徐晓东三人进到一间厂房,正当他们四下寻找的时候,突然听见头顶上的一根钢梁在动,灰尘簌簌落下。
陈实好像明白了什么,绕过旁边堆的一大堆箱子,只见一个男人被拇指粗的绳索套着脖子吊在钢梁上,无声挣扎着,他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,如果不是用脚点住旁边的箱子边缘,他早就吊死了,天知道他挣扎了多久。
“快救人!”
陈实大喊,抱住男人的腿往上抬,这才得以喘息,男人咳个不停。
徐晓东试图用手枪把上方的绳子打断,林冬雪说:“别开枪,万一打到人就不好了。”
“可这绳子绑在上面。”
“先搬个箱子让他站在上面!”陈实说,他快托不住了。
林冬雪搬来一个箱子给男人垫脚,男人喘匀了气,两眼流泪,陈实跟他说话他却好像梦游一样,完充耳不闻。
“其它人呢?”陈实又问一遍。
男人这才用茫然的双眼看着他,然后指向一个方向。
“晓东,在这里看着,我和冬雪过去!”陈实叮嘱。
路上,林冬雪联络了其他人,大家都朝同一间厂房赶来,厂房的大门竟然被从里面栓住了,怎么推也推不动,警察们着急得不行,陈实说:“从窗户进去一个人!”
侧面的天窗又高又小,论体型也只有林冬雪能钻进去,陈实用后背给她当垫脚,送她上去,林秋浦很不放心,说:“进去之后什么也别做,马上开门!”
林冬雪可算钻进去了,就像石沉大海一样,一声落地声之后便没了动静。
“冬雪!”林秋浦着急地用脚踹门。
这时,门缓缓打开了,林冬雪满眼是泪,脸上写满惊恐,大家越过她的肩膀朝里面看,看见几具血淋淋的尸体。
众人走了进来,地上躺着一具像被剥了皮的尸体,身上还在冒烟,似乎是被喷撒了某种腐蚀性药剂,他定格在一个痛苦挣扎的姿势死去了。
旁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,身上被插满了钉子,他歪着头,血已经被衣服染红。
另一具尸体坐在墙边,肚子被豁开了,从他双手的动作看似乎奋力地想把流出来的内脏塞回去。
这具“尸体”突然抬起头大喊救命,吓了大家一跳,林秋浦说:“人还活着,联系医院!”
前方由成堆的箱子隔开的空间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,如同在指引闯入者一般,他们用满是冷汗的手攥紧手枪,通过箱子之间的甬道,来到灯光下面。
咚咚的声音从那里传来,只见灯光下跪着一个男人,正用菜刀和案板在剁一坨血淋淋的肉,他的旁边到处是尸体的碎片以及内脏,完分辨不出那是几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