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顾明卿和唐瑾睿就带着许多礼物去看朱举人和丁氏。
朱举人已经知道唐瑾睿考中解元的消息,正高兴得不行。又看唐瑾睿在回来的第二日就来县里看他,一时间不禁更加高兴。
“你才从明安府回来,那么急匆匆地来看我做什么。”
丁氏直接拆穿朱举人,“明明你心里也是高兴地不成,还非要在这里多说一句。你个老头子,真是年纪越大,人越别扭。”
被丁氏拆了台的朱举人没好气道,“你个老婆子,我看你是年纪越大越不会说话。”
唐瑾睿道,“本该更早来看师傅的。一直拖到今日才来,是弟子不肖。”
朱举人也不跟丁氏拌嘴了,笑道,“你很好,能记着来看我,我就十分高兴了。瑾睿啊,你这次考中了解元,师傅心里高兴。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”
唐瑾睿低头谦虚道,“师傅太过奖了,我其实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学习。”
朱举人和唐瑾睿又聊了一会儿,丁氏一直欲言又止的,似乎有话要说。
等到朱举人和唐瑾睿聊完后,丁氏想示意唐瑾睿先离开一下,朱举人却道,“说老婆子你矫情,这话还真是没错。不就是想问瑾睿关于那不孝子的事。你问就是了,难道以为我会拦着你不成?”
丁氏看了眼朱举人,问道,“你难道不会拦?”
朱举人哼了哼,“我没那么糊涂。你想问就问。又不是问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躲谁啊。”
顾明卿心道,怕是朱举人心里也是惦记着万易彬,不过以前把话说得那么狠,现在哪里好意思表现出关心万易彬消息的样子来。
唐瑾睿没想那么多,见朱举人呢没有异样,这才直言道,“我回来前,万师兄跟我见了一面。师傅和师母可以放心,万师兄很好。”
丁氏闻言松了口气,孩子明明跟他们离得那么近,偏生的,她对孩子的消息是一点也不知道。不能不说,这也是一种悲哀了。
“他跟你见了面?瑾睿,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?”
唐瑾睿也没瞒着朱举人,将万易彬跟他说的话,全都一五一十地跟朱举人说了。
丁氏忐忑地望着朱举人,要知道他这相公最厌恶的就是万易彬这种处事的态度想法。这会儿,朱举人不会又大发雷霆吧。
朱举人罕见地没有生气,只是看向唐瑾睿,问道,“瑾睿,说说你对那不肖子的话是什么想法。直言就是,为师是不会怪你的。”
唐瑾睿回道,“师傅,万师兄其实说得很有道理。不过有些地方虽然有道理,但是我知道,我是做不到的。有些事情可以妥协,但是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妥协的。”
朱举人也没问唐瑾睿同意什么,不同意什么,只是沉沉吐出一口浊气,“瑾睿啊,为师教导你那么多年。到了今日,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。不过有句话你得记牢,做人得不忘初心。为师只盼着你能一直记得自己的初心。”
不久就是庆祝唐立义考中举人的酒宴,唐立忠和李氏正商量着要给唐立义送啥礼物。